在沐恩高一的時候曾被爸爸逼著寫日記,他很強勢的規定一個禮拜要檢查一次,如果有少任何一篇,他就揍我一頓,雖然我很不情願,但是我真的不想為難我那經不起打的白皙身軀,於是,開始動筆。

  第一天當然是用那一百零一句:『今天開始寫日記。』來做開場兼結尾,但第二篇總不能寫:『今天是開始寫日記的第二天。』吧,那乾脆直接寫個程式跑回圈:『n=n+;』算了。

  可是我當時讀的高中是有名的制式學校:辭修,住校生活幾乎把每天的行程都固定了,根本沒什麼好寫的,頂多寫寫今天上什麼課,明天考什麼試,當成聯絡簿用,為了不讓文章看起來太簡短,我發明了對話式寫法。

  長久以來我一直把自己的『超我』跟『本我』人格化,分別是讓人偷懶的黑魔王,跟正直不阿的白魔王,我也順便把日記一倂凝人化,加上自己,總共有四個『人』在書本裡筆談。

  於是,就變成下面的樣子:

  溫柔(日記):你看起來好像很累?

  我:恩,最近心情不太好。

  黑魔王:而且越來越胖了。

  黑魔王:不是嗎?

  ....................

  ..................

  這樣一來,就可以把篇幅大大的增加了,雖然父親一開始對這種寫法頗有微詞,不過日記本來就是使用者高興怎麼寫就怎麼寫的文書,光是要"看"就已經很不合理了吧,所以之後他也沒有說什麼,我也繼續這種愉快的對話日記。

  我會如此熱衷還有一個原因,由於從從國小開始就被同學排擠、欺負,幾乎沒什麼朋友,應該是說連講話的對象都沒有,在加上辭修是住校制的,情況更糟糕,因此日記裡的對話竟成為我排遣寂寞的方式,這種利用想像朋友來自我安慰的行為實在不是什麼健康的表現。

  高二的時候我轉學回桃園,在新學校裡我找的了幾個談的來的好朋友,回復了正常的人際關係,日記本也被我收進抽屜裡了(不過,我還是有跟白、黑、溫,他們維持對談,只不過變成直接在腦子裡。)

  最近我又開始寫日記,當然不是因為我又陷入了什麼人生的低潮,因為沐恩想要加強文詞能力,至少寫出來的東西不要那麼不通順,大量的練習是必要的,可以隨心所欲的行文的日記當然是最好的平臺,現在我隨時帶著自己的日記本,想到什麼就寫,不論是小說的題材還是突然乍現的靈光,也紀錄一天的所見所聞,或是在哪裡看到的優美文句,希望可以藉著練習使自己的文章更流暢,更有內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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