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搞不清除這篇是幹什麼的,可以看這:三分鐘知道什麼是TRPG

  (改編的幅度增加了很多,不只限在還往過去邁進了,如果有差異過大的地方,會在下方用小括號()註明。)
  (有技能判定的地方,盡量會以中括號[]標註。)
  (快速了解TRPG COC,可以看這個動畫:饅饅來妖夢與看明白就很恐怖的克蘇魯神話。)

  兩層高的獨棟房子被嶄新的高樓圍在中間,所有可見的窗戶都緊閉著,窗簾也遮的密不透風,房子後頭有座花園,因長期缺乏整理,已經淪為雜草的樂園,前門通往後院的小徑上鋪著的石磚,也從細縫中冒出許多密密麻麻的綠,幾乎要將石磚土黃色完全吞吃殆盡。因為調查鬧鬼事件而聚在一起的六人,沿著鬼屋走了一圈,大略觀察房屋的外觀。原本以為只是件可以一笑置之的輕鬆案件,稍微整理整理資料就可以結案,但調查的越深入越挖掘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實,被抹去的案件、原住客充滿恐懼的瘋狂、廢棄教會底下不明的屍骨,繞了一大圈,他們現在終於來到事件的根源,傳說中的鬼屋。

  繞行房子時,眾人談論著鬧鬼的現象究竟是真是假,經過這麼多事件,原本的懷疑也慢慢的動搖,不過整體來說,眾人還是傾向更合理的解釋,所以氣氛還算輕鬆。

  「要是有鬼怪的話,我還想跟他玩兩招呢。」走在最前面的奧古斯塔突然站定,原地打了一套形,有力的手臂在空氣中往特定的方向擊打,最後還彈跳起來甩了一個迴旋蹴擊,俐落甚至有些發狠的動作,跟平常戲謔的樣子大庭相異。

  「你真的拜老變態為師啦。」沐恩有些驚訝的問。

  「什麼?什麼?老變態是誰?」格林追問著。

  「恩……」沐恩有些苦惱,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:「是老古的獄友,年紀不小的亞洲人,有個奇怪的習慣,就是第一次看到的人就會撲過去模遍全身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那些凶惡的犯人都不敢動他。他自己是宣稱要找有根基的人當徒弟,不過摸了一堆人也沒人達到那個標準,所以犯人們都覺得那只是藉口,實際上就是個老變態。」

  「沐恩也被摸過喔。」奧古斯塔笑笑的說。

  「不要把我說的好像也被關過一樣。」

  「所以奧古斯塔就是老變態口中說的根基好的人囉。」亞歷克斯加入了話題。

  「呃,我也是誤打誤撞,」奧古斯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:「那時我剛入獄,脾氣還跟以前一樣不好,所以雖然也聽過老變態什麼一人打趴十五個黑人壯漢的傳聞,也不以為意,所以老變態像我摸來的時候,我毫不客氣擋開了一下,躲掉了一下,然後回踹一腳,老變態閃開後就停了下來對我說:『好個小夥子,你是第一個有能力避開我攻擊的人,有資格跟我學習。』」

  「那你因為這樣就拜他為師了?」亞歷克斯繼續問。

  「沒有,我那時候怎麼可能拉下臉拜人為師,但是老變態後來用了一個叫假動作的技巧,好像是第一下沒打中,第二次攻擊一定會中的招式,把我壓制在地上,」古斯塔夫老臉緋紅,沒有講下去。

  「後來怎麼了?」格林催促道。

  「因為他騎在我身上的動作實在太難看了,旁邊的人又一直在鼓譟一些不堪入耳的話,叫老變態ㄍ……」古斯塔夫望向沐恩,然後改口:「總之那種難看的樣子真的很丟人,老變態說除非我拜他為師否則不下來,就只好先答應了,然後去把旁邊叫鬧的傢伙全部踹了一遍。」

  「你學會那種必中技巧了?」文森好奇的問。

  「沒有,老變態說那是只有日本人才能學會的招式,不過他也交了我一些武術基礎,因為一些原因,我後來也就沒有跟他學了,慢慢自己練習。」

  「難怪最近都沒看你用槍,是想磨練一下身手嗎?」格林問道,後者笑著默認了。

  談著談著房子也繞完了,眾人走到了後門,格林走上前,敲門呼喊。見沒人回應,就把耳朵附在門板上,仔細的聽著屋裡的動靜[判定,聆聽,成功],回應他的只有亙久的沉默。他被對著大家舉起左手,把食指跟中指撐開後彎曲,左右搖擺著。然後取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。

  「有必要這樣子嗎?」沐恩走到了格林身後,「只不過是民房而已,再說像我們這種老百姓看不懂那是兩列縱隊的意思好不好。」說然嘴巴上這麼說,他還是緊貼在格林身後,並施力把他往前推,意圖製作肉盾,逼的格林出力抵擋,兩人在那邊僵持不下。

  「我先進去了。」亞歷克斯無所謂的率先往前走,可能認為在怎麼樣房子也不會比有白骨的廢棄教堂地下室可怕,奧古斯塔隨後跟上,進門前還丟下一句:「幾歲啦,別玩了。」在文森跟古迦也魚貫進入後,兩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走了進去。

  門內正對一條中廊,左右各有三個房間,末端有往上的樓梯,還有一扇應該是通往地下室的門。明明是正常簡單的格局,明明是普通的裝潢,明明沒有任何奇異之處,一陣沒來由的恐懼突然腦袋裡某個角落漫了出來,沿著神經浸潤全身,胸口有股壓力影響了呼吸,肌肉細微不可見的微微顫抖,視野無法聚焦,這些症狀都不強烈,很快的他們就各自回過神來,沒有人透漏自己的恐懼,大家心照不宣的將怪異的感覺拋諸腦後,但有槍的人都飛快的舉槍上膛,沒帶槍的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。

  「有六間房間,怎麼辦?大家一起一間一間看?」格林問道。

  「那樣太慢了啦,剛好六個房間,分開一人看一間吧。」像是要證明這棟房子沒什麼好怕的,沐恩提議單獨進行調查。

  這種想要證明的心情感染了眾人,都各自選了一間房間走了進去。古迦推開右邊最裡面的那扇門,淡淡的腐臭味環繞在這個空間,這是一間廚房,古迦想起住客的證言,打開存放碗盤的櫥櫃,裡頭的碟子都整齊的擺放著,也沒有破損的痕跡。

  「如果這些碟子真的亂飛過,那麼那個鬼還真是細心的輕拿輕放啊。」他邊說邊打開櫥櫃旁邊的冰箱,看見裡面擺著一條碩大的火腿,聞聞覺得味道沒壞,就用隨身攜帶的手術刀切下一塊,邊嚼邊退出了房間。

  亞歷克斯走進古迦對面那扇門,這裡是玄關,面向了緊閉的大門,他先把門鎖給打開,想說有什麼意外逃跑比較方便。左右環顧,直立的衣架上還掛著外出用的大衣,旁邊的傘筒裡還插著幾把傘,角落堆放著一袋媒,上面標注著『火爐用』。

  「火爐?房子再怎麼舊也有限度吧,不可能沒有暖氣機啊?」亞歷克斯用塑膠袋撿了幾塊包好,把門微開,也退出房間。

  (當時大家都懷疑煤塊是什麼陰謀,實際上應該是這個劇本原本年代是1920年,但是KP把時代挪到現代,但忘了改敘述,造成大家誤會XD。)

  沐恩因為人很懶,直接走進離自己最近的房間,右手邊的第一間房,很明顯的是客廳的擺設,電視機、沙發等等家具都不算太舊,不過整個房間擺滿了宗教物品,而且異常的多,大大小小的神像並列,也有十字架跟念珠到處擺掛,沐恩拾起一串念珠打量。

  「不是天主教式的念珠,是佛教式的……一貫道?」沐恩很快的推翻自己薄弱的推測[判定,靈感,成功]:「不,這是病急亂投醫吧,不管怎麼樣,那對夫婦是真的相信房子鬧鬼。」沐恩大略記下有哪些物品後,就退出房間。

  古斯塔夫喃喃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踏近左手邊第二間房,房間裡到處都是家具的殘骸,破損的桌椅或櫃子之類的東西,其中有些破損的很嚴重,幾乎已經變成碎木片了。

  「呵,這可真壯觀,不會是什麼怪物拆的吧。」古斯塔夫檢查的一下破損的情形,確認了只是為了報廢後容易丟棄才用斧頭劈開,覺得很無聊很快的就走出去了,回到了中廊發現文森還站在那裡,沒有進任何一間調查。

  (那時文森的玩家被他媽媽抓走了XD)

  「幹麻杵在這?你小子該不會害怕了吧?」古斯塔夫摸著下巴上的鬍渣,一臉壞笑,問話的同時,古迦他們紛紛從房間內走了出來,只有格林還未出現。

  「不,只是覺得沒必要調查這些房間而已。」文森對古斯塔夫玩笑性質的挑釁視若無睹。

  「不不不,好好調查的話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啊?」沐恩反駁道,「扣掉格林正在調查的那間,還剩下一間房,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吧。」沐恩說完就急急的跑去開門,其他人很快的跟上,文森遲疑了一會,也跟了進去。那是一間飯廳,淡淡的酸臭味充斥在這個空間中,木造的餐桌上整齊的擺著來不及使用的餐盤,桌子的中央有個陶鍋,古迦把蓋子掀開,用裡面的湯瓢舀起一些內容物,在半空傾斜讓它流回去,白色的糜狀流體混著黑茸茸的菌絲拉出稠稠的線條,腐臭味劇烈的擴散,周圍的人都露出噁心的表情,不過古迦自己的表情沒什麼變化。

  「你看,才說調查是有用的,這不就有一個線索嗎?你們不覺得這些很奇怪嗎?」沐恩指著餐具說。

  「奇怪的點在於他們用刀叉跟盤子喝粥嗎?」亞歷克斯捂著嘴一副快吐出來的樣子。

  「不是,你看,這家人人口有四個,餐具卻只擺了三份,這難道不是一條線索嗎?」沐恩說完,古迦他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然後齊齊轉頭看向文森,想看他怎麼回應。

  「這不是什麼線索,你忘記那對夫婦的發病順序了嗎?是丈夫先入院,妻子是上個月才入院的,這段時間家裡只有三個人。這狀況應該是她先勉強準備好早餐,最後終於發病被送到醫院去吧。」文森的口氣十分平緩,像是在解釋一件再明顯不過的事。

  「唔……」沐恩一時啞口無言:「不愧是偵探,真是精彩的推理呢……」

  「這不是推理,是思考。」

  「哇啊,身為吐槽役的我被吐槽了!」

  「大家集合一下,這裡有狀況。」在沐恩陷入自我厭惡時,格林從門口叫喚著打斷大家。

  「哈,果然這層樓還是有線索的。」沐恩樂的幾乎要搖起尾巴,跟在格林身後走進格林之前調查的房間,文森不置可否的協同其他人跟上。

  (尾巴(當日玩家的暱稱):為什麼要搖我?)

  房間裡到處都是雜物,跟另外一間充滿廢棄物的儲藏室不同,這裡的東西雖然有點舊不過卻都還能使用,只是暫時存放在這裡,房間裡面有個櫥櫃,很明顯的被釘子釘了起來。

  「我剛剛發現這個櫥櫃,裡面可能有什麼線索,所以叫大家一起來看看。」格林邊說邊在櫃子上東摸西瞧[判定,觀察,聆聽,成功]。

  「為什麼他每次到一個新地方都要這樣又聽又摸又聞又看的,只差沒舔舔嚐味道了?」沐恩在一旁看著格林窮忙。

  「別理他,警察都是那副德性。」古斯塔夫同樣一臉無奈。

  格林收工,確認無法在得到額外的資訊後,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瑞士刀,用上面的拔釘器把釘子一一撬開,因為木板已經很陳舊了,所以毫不費力的就拔了起來,打開的櫥櫃讓大家突然一愣,裡面是本日記,而且封面還是粉紅色的,上頭輟滿白色的蕾絲,一行華麗繁複的字體寫著,柯比特的親愛日記本。

  「這……的確是一種奇怪行為,難怪他會被鄰居控告。」突然理解什麼叫『這不是推理,是思考』的沐恩瞪大眼睛的說。

  「外裝似乎是後來加上去的,可能是哪屆的屋主偶然發現這本日記,出於某種原因把它弄成這樣在釘進櫃子裡吧,本來以為裡面藏的會是人皮封面之類的,不過也只是普通的硬皮,真無趣,」古迦接過日記,左翻右翻的看著,又用指尖快速的點過書頁:「這份量恐怕看完要一些日子哩,而且沒有記載日期,所以也沒辦法搞清楚是什麼時候寫的,有人要看內容嗎?」古迦把書高舉問道,亞歷克斯立刻往後退了幾步。

  「我不要看。」他拼命的搖頭。

  「雖然說是條線索,但是現在沒時間慢慢看了,我們先上二樓吧,看完二樓再決定要不要看日記好了。」沐恩建議道。

  雖然很在意內容,不過也沒辦法花那麼多時間,眾人爬上了二樓,這層樓一邊是一排窗戶,另一邊則是一排房間,共有四個,其中一間很明顯是廁所,所以被忽略不記,二樓的房間比較少,大家就沒有再分開調查了,一起一間一間的探索。因為光線有些不足,格林先把所有窗戶的窗簾都拉開,外面的時間已經接近黃昏了,但還是有足夠的陽光透了進來。大家打開了第一間房間,裡頭的傢俱看上去很舊,而且好一陣子沒有使用了,有張簡單的單人床跟梳妝臺,大家分開四處翻了一下,沒發現什麼東西。

  古斯塔夫走向床邊,哼著怪調:「嗯哼哼~床底會藏著什麼東西?老古我最清楚不過了~」,他俯下身去,雙眼窺進床與地板間的隙縫,突然間眼角好像閃過了什麼,還來不及細看,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從肋骨處傳來,他視線往下看見床沿的一角正深深壓進自己的側腹中。

  床動了,在眾人還來不及驚訝的情況下,床猛烈的向古斯塔夫撞去,沒有任何外力,床兀字的動了起來,那種感覺就像有時淋浴完,看到蓮蓬頭因為水壓的改變自己轉動一樣,一股突然升起的心寒直達橫隔膜,讓人倒吸了一口氣,不過這次沒辦法用合理的解釋來安撫脊椎上蔓延的麻痺感了,因為床是不可能這樣動起來的,滿懷著惡意,有意識的朝著目標持續發狠的撞擊。

  第一下撞擊過去,古斯塔夫勉強從地上彈起,擺開了架式,隨即第二下撞擊之後,姿勢就完全潰散了,空門大開,然後第三下,從地板發出令人發酸的摩擦聲就知道這是何等重的一下,古斯塔夫被撞離了地面,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後飛去,背部先是接觸到身後的玻璃窗,接著窗體龜裂,玻璃碎片帶著劃出的血滴飛散,古斯塔夫連改變姿勢都做不到,僵直的在空中仰躺,然後迅速地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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