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的某個長輩請吃喜酒,是一家知名的素菜餐廳,由於人到得太早,只好盯著空蕩蕩的酒桌發呆,好不容易開始上菜了,大家的肚子早按耐不住地叫出聲來。

  酒席照例會端上一道冷盤,黑豆甜蜜,海苔捲著麵包和起士,口味倒也清爽,還有某種不知名的菇類,嚼起來韌中帶脆,口感獨特。可惜接下來的就不盡理想了。每道菜都長得好像,清一色的假鮑魚片燴醬油膏再勾芡,只差在左右陪襯的是蘆筍還是青江菜,這系列一次上了三大盤,連顏色也幾乎一模一樣,稠稠黃黃的,讓人倒盡胃口。

  第一盆湯用圓形平底的開口鍋,裡頭漂著一塊巨大的豆腐,一入口,湯淡,豆腐也淡,像白開水似的一連灌了三大碗。第二盆端上來時,我們都覺得納悶,不是才剛上過湯嗎,怎麼又來了一缸,這次是承在一個咖啡色的甕裡,散佈著許多塊像是鴨肉的東西,仔細一看原來是猴頭菇。到底還是用菇類煮成的,鮮美的味道溢滿口腔,也沒有少一味的失落感。

  而後上了幾道小點,海苔包著飯還有海苔的素壽司,炸春捲和偽裝成生魚片的蒟蒻,雖然不是絕頂美味,但也算是新奇有趣,不過持續攝取了大量的纖維質,胃開始脹的難過,就在這個時候第三盆湯登堂入室,大家早已無心去嘗,整場喜筵,菜色幾乎沒有變化,真正觸動味蕾的只有附餐的水果,對於我們這些吃習慣葷菜的俗人來說,人道素菜還真不人道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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